“活着才能报仇。”陈坚在他旁边坐下。
杨州有点恼恨绷带的颜色,太白了,即使余光扫到,也觉得刺眼。
“你没事吧?”他干巴巴地问。
“挖掉两块肉,你说呢。”陈坚猛地一缩肩膀,嘴里“嘶”一声。
他演得夸张滑稽,语调轻浮,但杨州经历过那种痛,知道他受了不小的罪。
他动了动嘴唇,“谢谢”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实在不习惯受人保护,想起当时的情况甚至有点薄怒,陈坚干什么要推开他?可是再怎么不情愿,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可更改,陈坚确实帮他挡了两枪,杨州不想表现得像个白眼狼。
陈坚坐在一旁观察他纠结别扭的神色,不知为何特别想笑,连手臂也不疼了。“不用谢,”他贴着杨州的耳朵说:“以身相许就行。”
热气激得杨州汗毛直竖,他猛地向左偏了偏头,差点和史密斯来个贴面礼。
“杨先生,你没事吧?”史密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