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国君可真是好性子,”东方渊笑道,“我前些天遇见南疆族长之女,偶然听说那金蚕蛊有一对,她都给了她那未来的夫婿须长风。”
烈焰云极微微坐正身子,“一对?”
“对啊,世上仅有的一双金蚕蛊,都在须长风手里了。”东方渊观察着她的反应,“令兄命在旦夕,就算他们要救南陌言的性命,也还有多出的一只金蚕蛊。可这几人却如此冷心冷意,冷眼瞧着你的王兄死去……”
“够了!”烈焰云极站起身来,走下御阶,步摇猛颤。
东方渊怎肯就此住口?他端正颜色道:“云修君性情温和善良,连蝼蚁都不忍踩伤。当年千花明替南陌言为质烈焰,云修君不忍他在烈焰山谷遭罪,便在王前求了三天三夜,还被盛怒之下的烈焰国君打入水牢,身体自那时起就一落千丈。后来又身中剧毒,身子虚弱,毒素自然扩散得比常人要快些……”
烈焰云极怒视他一眼,里面已有了一国之君的威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非是想激怒我,然后利用烈焰国去攻打苍梧,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从未说过自己没有这样的心思。”东方渊倒是坦诚了自己的无耻,“南陌言将千花明推出去送死,云修君却豁出性命保护了千花明,可在生死关头,千花明却选择保护他的国主,而舍弃了云修君。可饶是如此,千花明等人来烈焰国时,云修君本可杀了他们泄愤,却仍是放走了他们。世间恩义,总是被辜负。”东方渊叹了口气。
“哼,哥哥不喜杀戮,他放过他们,我如今又大兴讨伐,横尸遍地,他定不会希望如此!”烈焰云极心中恼怒至极,可还保留着冷静和理智。
东方渊的嘴角闪过一丝微不可觉的笑意,“是不愿意杀呢?还是不能杀?”他面具下的重瞳眸子,亮得教烈焰云极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