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手臂,给她看!”阮媚可不愿落人口实。侍卫依言而行,露出手臂,在露出手臂的那一刻,他们惊讶地睁大双眸——自己的手臂上竟有一条黑色的细线!可他们却不知是何时有的。
“那日在碧海烟处,我在你们身上下了轻微的蛇毒,可我又不想你们这么早就毒发身亡,便在里面加了一昧惜迟草,所以蛇毒今日才发。”
“如此说来,阮师妹,你是见过顾陶的?”长风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我那日见过她,或许是她暗中下我侍卫身上的呢?”
“那我的赤练王蛇呢?也是我暗中放到你屋里的?”阮媚偷瞧了颜曜灵一眼,自己抓到蛇却没有交给她,她心中一定恼怒罢?可阮媚瞧她,只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并没露出不高兴,反而对此事兴致乏乏。她稍鼓勇气:“你如何证明这蛇是你的?又没有写你的名字?”
顾陶道:“那你是承认王蛇在你那儿了?”阮媚一愣,自悔失言。
“是又如何?”
“你将那王蛇拿来,我自有办法证明。”
赤练王蛇极为难驯,又金贵难养,顾陶那副穷酸样也养不起它,纵使顾陶与它多待了些时日也是无益。这几日她好生招待着那王蛇,那王蛇也颇为温顺了,阮媚莫名地就多了些信心,遣那侍卫将装蛇的琉璃瓶拿来。
“师父,各位同门,这赤练王蛇剧毒无比,可得小心些。”阮媚极为好心地提醒道,众弟子躲远了些,须长风也绷紧身子,以防不测。颜曜灵看了眼那瓶中王蛇,又打了个哈欠,坐在石栏杆上,身子微微前弓,托着下巴,小巧的脸蛋很是可爱精致。
琉璃瓶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光芒四射,照得瓶中的赤练蛇也是十分鲜艳美丽。侍卫戴上护腕和手套,打开盖子,将那王蛇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