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昏昏欲睡,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睡意扑倒在书桌的前一刻一段悠扬的钟声及时响。
刹那间,我在心底由衷感叹此钟声乃为天籁之音,如果下次钟声响起预告着放学的话,我愿意每天清晨歌颂赞美它,为它奉上我最近在秘密基地里种的南瓜和油麦菜。
讲台上的班主任听到后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还没讲完的知识点直接宣布下课,语气温柔,脸上的笑极淡:“同学们课间好好休息哦,下节课要打起精神来听课哦。”
这话明显是朝着我这边说的,我能理解班主任对我的那丝怨念,毕竟我整堂课上游神摸鱼的行为挺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如果有人敢偷我的菜或者骂我的菜不够新鲜的话我可能会暴跳如雷,扬起手来就是一拳。
联邦早在几百年前取消了beta义务教育制,现时代的beta是否选择在学校进行学业进修全然决于其家境,大部分beta无法承担高昂的学费,要么辍学进入社会打工挣钱,要么考虑到理想职业对于学位的要求,于是就在家里请价格稍微实惠些的家庭教师来进行一对一的辅导,获取相应的学位则还需要通过联邦安排的统考。家里没点扎实底子的beta可不敢轻易让自己孩子踏上学习这条路。
在福利院分化成beta后我迟迟没被领养的我都是跟着院里的几个老师学点有的没的,学几首古诗,唱几首老掉牙的儿歌,还有那几个烂熟于心的数学公式。而其她分化成alpha和omega的人不同,可以顺理成章享受联邦所提供的免费教育,进入到alpha与omega的专属学校,她们可以接触到不同的人,做更“高大上”的事,走出去瞧瞧这个世界的不同。
那时候的我肯定是异常嫉妒,同时也愤然自己只是个普通的beta,享受不到相对应的特权,占不到丝毫联邦的便宜.
现在的我无比庆幸自己是个beta,流传于alpha和omega群体中的职业鄙视链影响不到我们beta,我可以安安心心当个农民,种田卖菜。
可能太久没读过书了,我早没了小时候对知识的渴望与热劲,而且种田靠的是力气和经验,现阶段读书对于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用处,或许我今天放学后可以跟沉珏聊聊退学的事。
我眯着眼睛随着其他同学一样站起来,低头垂眼道:“老师再见。”
熟悉又陌生的课堂礼节,上次行这般礼节是在福利院。那时候年级尚小,每次都会朝自己喜欢的老师鞠个九十度的躬,祈祷下节课还是由她来上,而遇到讨厌的老师时则会低个头翻着个白眼,小声呲呐:“再也不见!”,待那个老师走远后才敢如释重负般舒气:“终于下课了”。
等送走班主任出教室,我赶在那些对我充满好奇心的新同学来找我搭讪聊天前迅速把头窝在了手肘间,头朝窗户那边,眼睛紧闭,刻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刚趴桌子眯眼没几分钟,来了个自称学生会成员的橙发男omega用力敲打着我的书桌,后面还跟着两个男alpha跟班,不耐烦地双手插兜,漂亮可爱的脸蛋因为吃了屎一样的脸色大打折扣,说要带我参观学校,。
同班同学的目光聚焦在我两身上,我扶额苦笑,只想骂道:“操你爹的学生会,神经病一样的东西,扰人清静,能不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