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队一行人又来到徐梦雪从小生活到大的村子,还没找人询问徐梦雪家的地址,就听到:
“梦雪爸,你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怎么那么像县城三桥下小老板卖的假货,人家卖2块钱一条,买多送手链。”
“一万块钱一条,你家梦雪是不是被人骗了?”……
那个头发灰白,身体消瘦,脖子特别粗的男人嗤他们一口:“没见识的穷鬼,我家梦雪月工资几万,不差钱,买东西到几十层商场里买,你们说商场里卖假话,笑掉老子大牙。”
“既然你们家梦雪怎么有本事,怎么不给你们盖楼房、盖别墅,还让你们住茅草房?”
“我家梦雪在大城市买了五层楼别墅,要接我和她妈过去住,我们俩没同意,一是不想给孩子添乱,二是在农村住惯了,产生了感情,不舍得离开。”男人答非所问,使劲鼓吹他家梦雪多么厉害,多么有本事,高傲扬起头颅,接受意料中羡慕嫉妒的眼神。
徐梦雪考上s是最顶尖学府,村民们确实羡慕男人,但徐梦雪前往s市求学,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写一封信或者打一通电话回家,两个月后,男人急了,和他媳妇每隔一个星期到镇上邮局硬赖邮差弄丢了徐梦雪写给他们的信,到后来男人每隔一个月步行五个小时到县里邮局找徐梦雪寄回家的信,打那以后,男人每次回来总是带回徐梦雪的消息,由于男人吹的太过分,没有人相信,甚至嘲讽男人。
慢慢地,男人坚持了……四年、五年、六年,依旧每隔一个月步行到县里带回来‘徐梦雪’的消息,村民们嘲讽他,却不像以前那样较真。
男人像战斗胜利的斗鸡,雄赳赳气昂昂掐了一把野苋菜回家。
村民们准备散了,方队装作路径此地的人,到小卖铺买了几瓶水、几袋泡面,一脸好奇盯着男人的背影,随口说了一句:“挣怎么多钱,却不改善父母生活,他们女儿和他们的关系绝对不好。”
村民止住脚步,上下打量几人:“嗐,老徐年轻的时候爱赌.钱,逢赌必输,夫妻俩整天闹,老徐媳妇闹着回娘家改嫁,老徐闹着吊死在歪脖子柳树上,徐梦雪哭不让她妈离开,不让她爸死,夫妻俩和好了,没过多久又闹了,埋怨徐梦雪耽误他们改嫁,重新投胎做人,从那以后,徐梦雪和他们关系不好了,除了要学费、要买本子笔、衣服的钱,几乎不往他们眼前凑。”
“夫妻俩给徐梦雪钱吗?”方队又问。
“不给钱,徐梦雪怎么读高中,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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